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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雷雨,是個預料之內適合待在家裡養月經、在桂圓紅棗茶的清香裡聽著張懸的日子,的日子。

從前我迷戀她,迷戀充滿靈魂色彩菸味與韻味的詞,迷戀她純淨率性自然的聲音;直到後來這幾年,慢慢地我覺得她的曲子和曲子間漸漸成為一線,不再有我期待的變化,於是我也不再特別花心思去理解她字裡行間的詩意。從前不懂的,也不曉得為什麼瞬間變得通透清澈,卻也說不上來懂了什麼。雖然我也討厭說出什麼都沒講到的無意義的話,但感觸恐怕是唯一可以任性也不需要澄清的灰色地帶,是我任由它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的抽象空間。

直到天時地利人和,在這大雨滂沱卻寧靜的午後,我開始讀著她的歌詞,視線竟儼然像窗戶上的交織的水痕般開始漸漸模糊。


還想著要跟你說的事情,
因為總是傾斜至一邊,所以你總笑我對畫面的和諧沒有概念。
大的就要看起來大;小的,最好小的沒有人能看見。
你愛我。
寬容與極限,嚴厲與慈悲,相伴而相對。
我愛你。
你是一個世界。
因愛是交易,貨幣和辭彙;我的孤單和孤單的你,卡在之間,各自無言。

彼此看見,只剩喜悅。
在我了解這些以後,那天 我向你說了句不認真的再見。
可我深深地親吻你的臉,我再也不可能累積出那麼多的眷戀。
我曾堆出最高的疲憊和思念。
到它垮前,那天。
今天仍是那天。
每天,都是我能愛你的最後一天。
每個今天。
後來,不是未來;而是 從此,現在,今天。
我們像所有人一樣謙卑, 忙碌與分別。
走出家裡,走在日復一日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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