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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復活節耶穌要復活,我想我也得來個大復活。

所以我是不是該公布我兩個多禮拜前有去西班牙這件事了? 好啦我不反對啦,只是我一直沒有時間細說這件事。

上個禮拜重感冒到不醒人事,這個禮拜忙著跟下三濫的對手談判兩三億美金的併購案,在價格上僵持不下。我破釜沈舟、他也是嗤之以鼻用鼻孔跟我談判 (跟身高沒有關係);不過最後老娘還是以不要命豁出去了的攻勢勝出。說了我是一秒鐘幾千萬上下的人了,你們就是不信。雖然我向來不懂b-school每堂課的case為什麼老是要設定成幾千萬、幾百億的價碼;我們真的要是搞得到那麼大的case,人人都能當CEO搭私人專機去環遊世界,那大家現在是在學校裡蹲苦窯蹲爽的嗎。好啦我承認幾千萬上下的人到了六月就要失業了,屆時若是致使淪落紐約或台北街頭,還懇請各位鄉親打賞幾個銅板救濟苦難的同胞...。

現在總算且聽我細說西班牙吧。


西班牙呀,風景很美,天氣很好,食物好吃,俊男很帥。


以上,完畢。



結束了精湛的前言之後,直接進入你們想聽的八卦。

我們前三天在Barcelona (巴塞隆納),之後四天在西班牙南部Sevilla (塞維爾),最後一天回到Barcelona。現在直接跳過風景很美食物好吃的喇賽,來到在Sevilla的第二天晚上。

前情提要就是這天晚上,我們去了一個很低調很local的flamenco秀;佛朗明哥舞的激情也是喇賽,你們不會想聽。重點是在秀場 (我無法相信我竟然用了秀場這種俗爆了的詞彙) 很擁擠,有很多人,裡面有點類似倉庫,很像地下樂團的表演場地。舞台旁邊有一個很大的吧台,可以點飲料啤酒,整個場地的氣氛很熱鬧,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像是一個很低調卻又很熱鬧的bar。舞台前面擺的都是大型的長方型木桌和長板凳,所以跟別人share桌椅是無可避免的。

是的anna babe,我要講「那個」故事了。

其實在這個flamenco show也沒發生什麼激情的事,主要就是我們跟兩個來自Ecuador (厄瓜多爾...? 南美,不重要啦反正不帥,夠帥我就會花時間去姑狗這個國家了) 的男的坐同一桌,我跟anna坐一邊,他們兩個坐我們對面。那天一方面我很累 (基本上每天都很累),一方面我不喜歡在bar/club這類的場所跟搭訕的人講太多話,畢竟他們除了想幹嘛之外,還能幹嘛? 在西班牙待了幾天下來,我們都很清楚亞洲面孔在當地根本是絕少數,感覺整個城市可能只有二十個亞洲人之類的...;許多人根本像是這輩子沒看過黃皮膚黃臉婆一樣,走路擦身而過之後還會回過頭盯著你瞧,然後再來一句摳你吉挖,應付搭訕我們則是能閃則閃能推則推。

好,回到這個佛朗明哥秀。反正這兩個厄瓜多男就跟我們聊天,我因為上述原因,防衛心很強加上很累,除了簡單自我介紹以外,幾乎沒有說話,整個人是面對舞台背對那兩個餓瓜多男,所有的對話幾乎都是anna在應付。他們有要請我們喝酒,我們微笑婉拒了。表演開始的時間通常很晚,像這場是11點多才開始,之後看完秀之後,我們也很有默契地就馬上離開了,兩個亞洲女孩在此地恐怕不宜久留。

這算風平浪靜吧? 事情主要是發生在隔天上午。

隔天上午,我們打從心底以為那天下午就要回Barcelona了 (這又是另外一個我們不想多談的弱智故事了...),所以那天忙著早起去河畔散步,順便去郵局寄信,趕著下午要去機場。郵局附近是一條很大很寬的馬路,算是熱鬧的地段,我們也習慣走這條大馬路回家,比較好認路。萬萬沒想到這世界小成這樣,在走回家收拾行李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前晚認識的那兩個餓瓜多男,他們在路邊擺攤,賣自己手工編製的首飾和手工藝品。

基於我們的優質禮貌與為避免尷尬,我們還是上前打招呼了。大家都知道歐洲人很愛用親臉頰打招呼 (我不知道中文叫什麼,只知道法文叫faire la bise,就是沒有真的親到臉頰,可是還是要臉貼臉做作的啵兒一下那樣),於是我雖然有一點點不自在,可是還是入境隨俗了。親完該親的之後,他們開始喇賽,說他們的手工藝品很漂亮阿,說可以便宜賣我們 (廢話)。總之後來其中一個餓瓜多男A開始跟anna聊天,說要做一個戒指給她。於是他們兩個開始聊他們的,餓瓜多男B當然就不放過我,就開始跟我聊天,一開始鼓吹我買東西 (我最討厭做不划算的事,我才不要買我不喜歡的東西),後來也說要做個東西送我,叫我坐他身邊等。

人家都說要做東西給我了,我覺得推托會很沒禮貌,就勉為其難去坐他旁邊。中間有很多很不可思議的對話,不過不蘇胡的事情不需要說太多,我舉幾個例子就好。

B: 妳真的不買我們做的項鍊嗎?
我: 真的不用了,我有很多項鍊了。你跟A認識很久了嗎? (<--岔開話題)
B: 可是你已經有的那些項鍊不是我做的阿。 (<--岔開話題大失敗)
我: ......對阿你做的很漂亮,可是真的不用了沒有關係。
B: 所以你跟anna一樣都從台灣來嗎?
我: 對阿。
B: 那台灣的女孩是不是都很正?
我: 當然阿!! (<--廢話我怎麼可能跌台灣人的股)
B: 我常常去泰國玩耶,去曼谷,還去按摩。
我: 真的嗎? 我也去了泰國兩次,很喜歡那個地方,很漂亮很舒服阿那裡。(<--以為有輕鬆正常的共同話題,稍微鬆一口氣)
B: 那台灣女孩是不是也一樣都很會按摩?
我:.....蛤??? 並‧沒‧有‧!!!!!!!!!!!! (<--幹,台灣女生是只會被按摩的好嗎!!!!!!!!!!!!!什麼叫我們幫人按摩?????? 按上面還按下面??????? 下輩子我一樣只會叫你去吃屎。)

重點來了,各位客倌。

B: 喔好吧。妳昨天晚上怎麼都不跟我們說話?
我: 呃,因為我很累阿。
B: 喔因為妳都背對我們,我以為妳討厭我們。
我: 喔...沒有啦.....
B: 那妳們怎麼沒有邀我們跟妳們回家?

巨大的震撼讓我真的傻了。我真的以為我聽錯了。我真的以為是我思想齷齪,會不會人家想的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會不會他們的意思只是想要來我們家玩,來hang out。於是.......

我: 為什麼??

我發誓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困‧惑。於是我真的問了為什麼,因為我真的不懂這個的邏輯在哪裡,甚至以為我會不會是聽錯意思了。

B: 對阿,為什麼你們沒有帶我們回家? (<--其實他應該不需要再重覆一遍了...)
我: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帶你們回家?
B: 因為我們很喜歡妳阿,我就跟我朋友說這個女孩好漂亮好性感。
我: 我們住在青年旅舍......我們為什麼要帶你們回家??? (<--完全還是處在震撼困惑mode。我根本傻住了,不知道在講什麼)
B: 喔我懂了我懂了,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個什麼鳥阿!!!!!!!!!!!!)
我: ................(久久不能自己)
B: 那妳們什麼時候要走?
我: 我們等一下就要回家打包,下午就要搭飛機走了。
B: 蛤....可是晚上這裡旁邊有辦一個很大的春季fiesta耶,妳們不來嗎?
我: 喔不行喔,我們要趕飛機要走了。

這時候這位猥瑣B男已經越坐越靠近,幾乎整個臉是貼在我耳邊對我低聲呢喃,嘴唇離我肩膀說不定不到0.2公分。我毛骨悚然到極點,無助到欲哭無淚,又不敢太大驚小怪,於是不停對著另外一頭的anna使眼色打帕司。可是有人自己聊得太爽,以為我這邊也聊得很開心,於是無視於姊妹的水生火熱。

B: Don't go.... ((整個完全貼在我耳邊))
我: 呃......我們真的要走了啦...........。 (心裡滿滿的恐懼,完全無法動彈)
B: Stay for me. (<--stay你媽啦!!!!!!!!!!!!!!!!!)
我: 我們真的要走了。 (<--提高音量,瘋狂打帕司)

後來我不記得自己怎麼掙扎終於才掙脫這個場面,大概好不容易anna那邊也聊到一個段落,覺得夠爽可以走了。終於來到我期待已久的話別時刻。離別的時候總還是要來個臉頰啵兒,這個時候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一心只想要拔腿逃離那個鬼攤子。於是我悲壯地上去跟餓瓜多男A擁抱加很ok的臉頰啵兒兩下,接下來換B了。總共要兩下,我親第一下在他的左邊臉頰,正要切換到另一個臉頰完成這場悲壯的告別式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就在切換的那個關鍵模門特,他試著硬要湊上來吻我的唇。

說時遲那時快,反射動作讓我馬上推開他,閃開了。

anna沒有看到這個驚險萬分的畫面,於是我們似乎還硬生生合照了一張恐怖的照片,然後才離開。

當下我還是傻得一愣一愣,久久回不過神來。過了一會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我的一肚子火延燒了一整天一整整整天,對著anna鬼叫怒吼。誰知道anna說她那頭跟A聊的內容非常ok非常正常,聊聊台灣,聊聊餓瓜多,聊聊歐洲,聊聊不著邊際的東西;所以她一直以為我這邊的談話內容應該也是一樣正常,萬萬沒有想到是如此血淋淋的生死戰。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我火了一整天,氣惱自己沒種、人家唬個幾句話就被嚇到傻了、巨大的恐懼和困惑導致以上那些括弧裡的內心孬斃OS吶喊通通沒有喊出來、也當然沒來得及賞他幾巴掌。一整天下來這個震撼仍舊不停讓我作噁,直到當天晚上吃了史上最令人滿足的一餐,才讓我稍稍忘卻那場不愉快。

這些事情歷歷在目,一想到就滿肚子火要從嘴裡噴出來。你們也不用伸圖了,想也知道我死都不會給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我需要練習拒絕、練習甩人巴掌,歡迎報名,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楊乃文的自選集,經典到掉渣;更何況我已經很久沒有渣可以掉了。

她選的歌有過半都是我個人的fave:Radiohead, Velvet Underground, Coldplay, 也有Once的主題曲Falling Slowly,而且竟然還有Maximilian Hecker為她量身打造的壓軸歌;而且選的每一首都是原創的經典。我後來才發現velvet的After Hours 這首跟Science of Sleep這部電影的我很愛的一首插曲If You Rescue Me是同一首曲,整個就是大驚喜,更何況聽到楊乃文走甜滋滋羞澀可愛風是有一點點讓人毛骨悚然的 (雖然真的很可愛),有點類似看到我穿著全身粉紅娃娃洋裝和粉紅娃娃鞋、輕輕甩著手上的粉紅蕾絲小包包、另一隻手拉著小裙擺對你眨眼睛,一樣的詭異。

Anyways, 只是許多歌當然還是習慣了聽原唱啦。這張專輯讓我重新翻出那些原唱專輯,再一次的回味,十分美好。



懶得想結尾了。反正耶穌復活完,終究也得離開祂的信眾嘛。

噴一點乾冰,我就可以道再見了,眼睛快被我搞瞎了的我親愛的子民們。


g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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