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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公司裡,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好久好久,我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失望的神情。更萬萬沒有想過原來當對一個人失望的同時,會是如此刻骨銘心的難受。

原以為當自己設一個目標讓自己向前邁進,努力打理好自己的一切不讓身邊的人擔心,生活就不會給我太多失望。我向來不主動表達太多情緒起伏,當初無心插柳的流水帳餿水坑,卻成了所有淚水憤怒歡笑煩惱牢騷最終的重要樞鈕。我從來不依賴也不向任何人索求安全感,以至於我深愛過去每一份我走過的回憶、每一張票根、每一張卡片,因為那就是我所有安全感的所在和根據。我無論在哪裡走失,都始終會回到這裡。我的基地是我最後的防線,是我給出去的一把鑰匙;每個人都進得來,卻未必都能理解胡言亂語牢騷背後的喜悅期盼恐懼和疲憊。

這是當全世界都與我為敵的時候,我唯一的退路,而我也曾經以為你懂。把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當作理所當然,想必多多少少是錯誤的。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在地鐵上眾目睽睽之下讓眼淚不停在臉上橫著豎著胡亂爬。我常常想念智缺,但在這個關頭想跟智缺說話卻找不到他,臉上妝都快花了的同時又不得不覺得自己的任性真的有一點點好笑。林立問過我,問我在什麼樣的情況會只想和智缺聊天;我說我還真沒想過這問題,但我想絕大多數是因為我信任智缺永遠會不惜成本不顧後果地讓我聽最赤裸最血淋淋的真話,無論我想不想聽或是會不會和他絕交。然而在那個當下,我很想也很需要聽真話。

就這樣,我還是習慣抽絲剝繭去釐清每一條神經和思緒,而以上就是我花了快一個禮拜釐清後的結論。

26歲的我原來沒有太多不一樣,連傷口都必須劃分得清清楚楚,即使這有多麼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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